天才玩家M

无法对明天的地球置之不理

Es Muss Sein?(短 已完结 HE)

东纶 短篇

陈安:



(00)




周末还有巡演,希望你不要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上。

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才开心吗?

……

我没有生气。




喔。原来你在意这个啊。

反正是卖腐不是吗?既然卖,那对谁都可以啊。

——不可以。不可以。

“你先把自己的情债算清再说吧。”




炎亚纶从睡梦中惊醒。他擦去额头的冷汗,湿漉的手拽着被子一角。过往的片段总在梦里闪现,梦与现实,颠倒错乱。他眨了眨眼,用手环住自己的腿,靠在膝盖上急促地呼吸。




"Pour ne plus m′envoler dans mes rêves."

(不要再霸占我的梦、却又最后倏然离去。 )




(01)




“不行。”他还是按住炎亚纶的手。

“你这么说,你的几把信吗。”炎亚纶沉默与他对视。

数秒后,颓然放下手。

他立起身子,看着满屋子昏黄的灯光:“我以为你想好了。”

“在其位谋其职,”汪东城缓慢地把手掌从脸上放下来,“我不想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



“你非要在意那些?”

“对不起。”汪东城伸手去够烟盒,下意识掏兜里的火机,却意识到外套刚被炎亚纶扔在地上,于是弯腰去捡。俯身时另手的烟被一股力带走。

炎亚纶把烟盒连烟灰缸一并扔到垃圾桶。

“在其位谋其职,先把烟戒了吧。”他把自己的衬衫拽起来,一边穿,一边扬起笑,很落寞,却像嘲笑。

他对汪东城说:“你戒烟,我戒酒,再把彼此戒掉,这事就可以完了。”




汪东城问:“你就,非要非黑即白吗。”

炎亚纶默认。




来时带的一个行李箱,半人高,汪东城帮他拿上来的。他却拒绝汪东城帮忙他送下去。

自己提着,走得一步一顿。他走两步就停下来喘一口气,张开嘴很剧烈地呼吸,把眼泪也逼出来,嘴里咦咦呜呜的,压得极小声。他抓住扶手,张开嘴艰难地喘气,仿佛要把自己的胃呕出来。

汪东城站在门口,手握着铁质的楼梯扶手,血肉要蹭破一层皮。

他听到楼下断续的哭声,心像极力被拧干了,血淋漓地淌成一滩。




(02)




“阿东,最近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啊?”

“你都这么大了,生活也要兼顾。太辛苦了。”

“不辛苦的。”汪东城说。“人不是非结婚不可嘛。”

这辈子最让他觉得辛苦的一件事…

他总想起炎亚纶从他发顶摘下来的梅花——

“一想到人生中后悔的事,梅花便落满了南山。”




是这样。人要是没有得到最想要的,就容易自暴自弃,干脆统统不要才好。




前阵子炒绯闻的日本“女友”,在ins发合照时将自己的脸上打上“Aaron”这样的字眼。还是炎亚纶跑出来解释:是合作伙伴。

跟他的“联系”,止步于此。




Es muss sein?




(03)




吴雯霈站起来,两手将吴庚霖的脸推出笑容:“哥哥,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?”

“你说汪东城?啊…前任之一罢了。”他拨弄桌上的仿真百合花:“我早忘了。”

“…哥哥,要开心。”

“我很开心。”吴庚霖露齿笑,超标准的。




哥哥你假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。

哥哥你就非要这么倔强吗。




(04)




豆瓣主题帖|【深夜聊个真相是真的旧闻】

Betrachter 2018-03-13




楼主年轻的时候狗过一个团,前线追星。准确来说楼主狗的是其中一位,下文简称奋斗逼(因为真的很事业狂,我都觉得不至于)。

那时疯传奋斗逼和团里的文艺傻逼在恋爱,楼主天天给奋斗逼接送机,追活动,愣是没看出一点端倪。自然不信。

文艺傻逼说话很直,经常怼媒体,很招黑,奋斗逼就替他圆,我不忿,巴不得他俩老死不相往来——队员而已,何必呢?

楼主认定他俩真的不合,只是营业关系,即使很多时候我觉得是过界了,奋斗逼对文艺傻逼的维护根本没必要,但,人嘛,总只相信自己想信的。

也听说他俩吵架,争执的内容很好笑:据几个炮姐说,会因为该不该吃冰淇淋吵起来。

那时候我注意到奋斗逼经常在机场买口罩,自己是不用的,出街也没戴过。开始我以为是不是有什么病,也没听说。那时候根本没有雾霾这个说法,他的口罩对我来说就是个谜了——你自己又不用,何必呢?

前两天闲得无聊翻八卦,看到文艺傻逼的一条新闻。说他鼻子很容易过敏,花粉柳絮,又或者是稍微降温、季节变动、磕磕碰碰几下,都会流鼻涕。

“这么严重?非戴口罩不可?”

“对啦,所以还蛮麻烦的。”




至于冰淇淋呢——这我知道,奋斗逼肠胃不好。

文艺傻逼曾在荧幕上认真说:

“一定要照顾好身体,不许再自己扛着。”

我一直以为他说给粉丝听的。

没料是说给身边人听的。




(05)




我窝在小小的沙发里,旁边是你练琴的身影,你的琴技,说实话,烂死了。可是却已成为我睡眠必不可少的伴奏,像你借雨声催眠一样。

这是2008年7月23日。

会不会有十年呢?十年后还会不会在一起呢?

你说:“这一刻对你的喜欢,让我有勇气说永远这个词。”

其实也不是非要永远不可。

可这句话,我想我会永远记住。




(06)




参加新声代节目,私下跟小朋友玩。

她妈妈催写作业。

“妈妈,我就非写作业不可吗?”小女孩喘着气,一脸生无可恋。

“你不写作业干嘛呢?”

“我想玩儿一下那个就是堆沙的游戏。”

“但是你不能一直玩游戏呀!”

“我玩儿好了我就去做别的事儿呗。妈妈我求你了我真不喜欢写作业,我干嘛非写作业呢我还可以唱歌呢。我不喜欢作业。”

我感觉很有意思,同时也笑自己:汪东城,你还没有五岁小孩懂人生。

后来听说小朋友专门去学声乐了,再见面时候还是以前那么可爱。一种不被社会削褪的可爱。




(07)




“打电话吧。”阿M叼着烟,颇玩味地看着炎亚纶。

炎亚纶感觉很烦躁。“你别催我。”

“你看着手机看了尼玛仨小时了。

“大哥!给前任打个电话而已,又不会死。”阿M按下拨通键。“嘟…”

炎亚纶咬着手指头,没有挂断。

数到第八声。——

“喂?”

“喂,喂……”炎亚纶语无伦次,咬着舌头:“请问您需要保险…”

“啊?是炎亚纶吗?”

他认命。“对,是我。”

“你好,中午好喔。”

“…好久没有联系了…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。”

或许可以,周末一起出来吃饭。




(08)




唐禹哲问他:“非得去?”

他颇肯定:“没有不去的理由。”

“是你懒得找吧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汪东城说:“更确切来讲,除了赴约,我还没有这么迫切想做一件事——你帮我看一下哪条领带比较配?”




(09)




“啊,汪先生。”炎亚纶喊出这个准备已久的称谓。用起来才知道——真矫情。

汪东城落座。

“我记得以前常来这里。”

这里的隐私工作很好,从前几乎是天天来。




“是吗?”炎亚纶笑着说:“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
——你看,炎亚纶永不知道过犹不及怎么写。




菜单一成不变,汪东城招手叫waiter。

是炎亚纶曾经爱吃的菜式。

“记性真好啊。”炎亚纶低声喃喃。

“…只是该记住的,会比较记性好。”

“是吗?这不属于应该的范围吧。”

“那得拷问一下我的大脑,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了。就像你的电话,明明换号码后没有存,看到数字还是立马想起来。”

炎亚纶沉默一会儿,小声说:“谁叫你要换电话。”

“我以为可以一并换掉。后来发现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一旦认定这个念头,就再也改不了。

“仿佛是种宿命。”

餐厅一点没变,角落传来熟悉的玫瑰花香。乐队演奏着贝多芬弦乐四重奏。

Es muss sein?(非如此不可吗?)

Es muss sein!(非如此不可!)




饭后汪东城说带他去逛夜市。

炎亚纶:“你不怕媒体拍到?在这风口浪尖?”

汪东城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吧。”

炎亚纶的眉拧起来:“如果我说,我身也不正?”

“那更坦荡。

“那你跟我一样。”




-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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